第265章 一出接一出(第2页)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史中大人站在一边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谢非予压跟不为所动。
乌齐兹的喉咙里呜呜咽咽的发出濒死的声音:“乌林答、乌林答将军说……请了一位慕小姐去、去柏尧城作客,”他说不了两三个字眼就要不断的喘息,他的双手抓着谢非予的手指试图放松些许却都是徒劳,“谢家王爷若是想将人……带走,就、就……”他没再说下去,仿佛是突然意识到了接下去话若是说了,自个儿当真要没有命,如今
脖子就跟都要断了似的,他断然是没有料想到谢非予一看到这珠子能如此大发雷霆。
“就要拿本王的项上人头去换。”谢非予替他说完了话,不冷不热,不喜不怒,要他谢非予的人头,呵,你也得有这个命来承受!
乌齐兹的眼珠子都瞪的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双腿在半空中胡乱的蹬了几下,好像失去了水的鱼苦苦挣扎。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修罗一般的场景,竟无一人胆敢上前。
慕沉川被俘柏尧城,乌林答抓到了谢非予的痛脚,现在拿着信物来威胁佛爷的性命。
常见和史中面面相觑。
慕小姐,慕沉川——他们不是没有听闻过那些传言,在王都里的时候《王侯二三事》就传的沸沸扬扬,虽然没有人轻易相信过这些绯闻,但是慕沉川确实与谢非予私交甚众,后来谢家王爷的寿诞之日慕沉川亲手杀死了老侯爷将所有的罪状揽在自己的身上,被这佛爷不近人情的丢出来当挡箭牌发配流放到了函厔这鬼地方。
所有人都以为,谢非予和慕沉川的闲话家常,就此结束了。
可是,史中如此分明的看到谢非予额头的青筋,甚至你轻而易举就能感受那男人脖子里的血液顺着静脉在涌动,佛爷恼了,是极度的恼,虽然你从他的表情上几乎看不到那种显而易见的怒火,但是,眼瞳中杀气明了的深意早就暴露了他的意图——慕沉川有难,所以,谢非予在这里,大发雷霆。
所以所有人也都想的明白,这百愿同心珠定然是慕沉川的随身之物,如今看起来,柏尧城的人抓了慕沉川逼人就范,未免也太小人行径,无耻之极,不敢直面谢非予就那拿他身边那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开刀。
谢非予看着乌齐兹脸色已经铁青的样子,这样的鬼模样真是叫人心底里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心头翻涌的怒火得到了某种快意:“还有什么遗言。”他甚至懒得多说字眼,决定了然于心。
谢非予不喜欢被人威胁,极度不喜,尤其是拿着他在意的东西来威胁,你触到了他的痛脚,那么你就要给自己准备好棺材板,因为——谢非予,从来不害怕暴露短板,同时明晃晃的告诫你们,不要以此拿乔。
乌齐兹的唾液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流淌下来,他察觉的到男人的力道把握的很好,没有一下子掐死了他,可是让他滚动的喉结摩擦在狭隘的空间里难受的几乎要呕出来,这是一种极度难受的折磨。
他说,遗言。
他已做了杀心,在你临死前,也绝不要你好过。
“两国……两国交战,不、不、不斩,不斩来使……”乌齐兹眼珠里充满了血丝,反而开始往上翻白眼,口中原本无色泡沫的唾液此刻也夹杂了斑斑的血迹,嗓子里的气息断了续,续了断。
谢非予闻言,肩膀颤了下,他在笑,他竟然在要亲手掐死他人的时刻还笑了起来,轻蔑又嘲讽,男人看向了一旁呆若木鸡的萧延庭:“萧使,你可承认,这是你西夜的和谈使。”他的口吻听起来风轻云淡,那眼瞳中的光芒在看向萧延庭和乌齐兹时是截然不同的,甚至任何的感情色彩都没有,这才是最可怕的。
长睫之下那狭长明眸,好似能够吞食人的浩瀚银河,没有半点星光的银河。
萧延庭张口喉头梗了一下:“自然不是,”但是出口的话斩钉截铁,“我萧延庭就站在此处,谁又可以越俎代庖。”他的话语中满是绝情没有一点要救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