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明争暗斗事(第2页)
沈婉是谁,一个婢女。
顾夫人是谁,太傅嫡女。
平起平坐,简直笑话!
安国侯肯承认她是个正儿八经的侍妾已经给足了面子,慕沉川却要得寸进尺,安国侯心里开了骂,脸色就立马难看了。
“你这是要沈婉与太傅的女儿抢地位不成?”
“呀,对了,”慕沉川掩口惊诧,“和那样的蛇蝎女人摆在一起,怕会脏了母亲的心。”
“你放肆!”安国侯怒上心头,“呯”的一掌落在桌案上,“顾氏是我安国侯夫人,名义上同是你的‘母亲’,你信口雌黄、大逆不道,难道就对得起沈婉?!”
“女儿当然对不住母亲,”慕沉川冷笑着踏上前一步,言辞凿凿就仿佛一座巍峨之山的逼近,那气势竟令安国侯有些匪夷所思的小退了一步,“侯府院中女眷颇多,争风吃醋难免发生,女儿没有安抚令其规避危难就是错失,女儿无法苛责旁人令其受辱亦是错失!”慕沉川一字一句,句句泣泪也句句点题。
她一切都心知肚明,却没打算追根究底,或者再去查找那些陈年旧事。
“母亲始于陈家忠于陈家,芳草萋萋白雪覆顶,已经是她最好的归宿,父亲,无论是谁都不应打扰她的安息。”
听听,什么是深明大义?
这即是深明大义。
安国侯的嘴张了张,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慕沉川,他一点也不了解自己这个女儿,这个——仿佛在一夕之间脱胎换骨的女儿。
他有些惊恐,又有些迟疑,还带着不少镇定中的猜忌。
猜忌着慕沉川的所作所为,何时,他要把这些原本动在那朝堂风云中的心思花费在了孩子的身上。
慕沉川见自己几句话把安国侯给噎住了,甚至老侯爷踌躇揣测举棋不定,心里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讽。
她拂了拂袖,轻咳声:“父亲大人寻我来,不光只是为了母亲吧,”沈
婉对他们来说,一句话——死不足惜,“您想问什么,大可以明说,毕竟我慕沉川,是您的女儿。”血缘关系,哪会轻易断去。
如今慕沉川反而成了最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人。
老侯爷想了想,定睛盯着她:“你留在贤王府的那一夜……”
“哎呀,原来父亲还喜欢这等风流韵事。”慕沉川接口的比侯爷的问话还快。
“住口,”安国侯正脸一摆,没大没小的女儿!“我是要问你,那天晚上贤王府可有什么动静。”
慕沉川歪了下头,那天晚上贤王府上遇到了几个刺客,她慕沉川都险些上了断头台,安国侯会如此问话怕是朝廷里发生了什么变动,慕沉川虽然不明,可也不傻,她的父亲这几日朝堂回来就又此问,必然有事。
“动静?”于是她笑了起来,“父亲问的是何种动静?”脸上还适当的出现了些许被调笑的娇媚,仿佛那个晚上当真发生了什么“鱼水两心同”之事。
“明知故问,慕沉川!”安国侯被自己女儿装腔作势答非所问的话给气的简直发作,好似他是个为老不尊喜爱打听闺房乐趣的恶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