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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心恨谁(第3页)

锦瑟站在窗边,看着一切都归于寂无,只剩下黑沉沉的夜。她回身坐到了琴边,轻抚琴弦,曲不成调,再抚一下,琴弦断裂。她捂着被琴弦打痛的手指,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嘴边一一抹自嘲的笑意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

窗外,弯月挂在茫茫苍穹中,默然无语地注视着人间,越发显得它莫测高深,冷冷月光让人感到寒气逼人,寥寥几点寒星闪着微光,让这黑夜愈发显得寒夜落寞和凄冷。她拿出那块剑坠,紧紧握在掌心,泪水无声滑落:此以后,她与他便是陌路。

却说叶皓自墙上翻下,踩在了墙角的一摞瓦片上,瓦片不能受力,碎了好几片,他身子一歪,摔倒在地,幸而季萧与韦素前来接应。

他们不知信王几时能回来,为不引人意,便自作主张让车架先回府了,他们自己则隐于暗处等待。

叶皓忽觉脚踝胀痛不能用力,才发觉是扭伤了,他不愿意让人背,三人只慢慢行走。

不多时,就被一路巡夜的候卒发现,将他们围住,欲将其带走。季萧赶紧拿出腰牌说道:兄弟们,误会误会,我们是信王府的侍卫,不慎伤了脚,未能得及赶回府去,还请行个方便。

一个候卒接过腰牌,同时接过来到还有一块沉甸甸的银子,候卒略略看一眼,又扫了一眼伤者,见那衣着不凡,便猜着是信王本人,于是赶紧还了腰牌,命人将路让开,并叮嘱明日需写份奏表交到京尹处说明情况。

回来王府,叶皓命韦素将揽月亭里剩下的酒尽数搬来,韦素规劝无果,只得将两坛兑了水的酒搬来。

叶皓将自己关人寝殿内,打开一坛一饮而尽,此时的他心乱如麻,只觉得胸闷与压抑。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可是她明明说过:奴家心悦殿下。

他头脑沉沉,两坛酒尽,在床上伤心许久才睡去了。

殿下!殿下!醒醒……

叶皓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推他,似乎是锦瑟在呼唤她,可这声音怎么这样沙哑,莫不是她病了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睁开眼睛只见韦素顶着黑眼圈,带着几分嫌弃的表情看着他。

他恍惚了好一会,看到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叶薄薄地洒入室内,才知天已亮了。

什么时辰了他借着韦素的力道起床,脚上已十分胀痛,使不上一点力气。

已经快巳时了。韦素说罢跪下去看他的脚踝,一片黑紫,肿得如馒头一般,他叹了口气说道:殿下的伤已经很严重了,我昨晚想给殿下上药却被您赶了出去,要不请医馆过来看看

叶皓揉了揉头,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看了一眼脚踝,的确是肿得厉害些,捏了几下未觉刺痛,便说道:无碍,一会上些药便好。

方才成王殿下来过了,现在正在书房等殿下。韦素起身去拿外袍。

来过到这里来过叶皓看着屋内一片狼藉,酒气熏天,竟有些胆怯,将一切烦恼抛之脑后,只想着一会怎么和他解释,他可有说什么

韦素皱着眉回道:是啊,成王殿下看了您一眼,只是命属下叫您起床,看脸色确是不太好……他知成王性子,越是大怒越表面上波澜不惊,他家殿下事事洒脱无惧,偏偏就在成王面前装得十分端正。

他正愁无人排解他家殿下的心绪,恐他今日还要自苦,正好成王来了,看来他家殿下今日这顿斥责是躲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