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冯幼龄,卒(第1页)
她挣扎了几番,鹤兰因这一回却死活不肯松开。
从前不觉得他力大无比,今日他倒是格外的强势起来:
"这么多年,我不擅长缠人,你是知道的,但我喜欢被你一直注视着纠缠着。"
拓跋朔兰心中翻江倒海,胸口一阵难受:"你享受被爱,我难道就享受一直像只小狗一样对你扑上来摇尾巴吗"
鹤兰因垂眸下来看着她湿润的脸,伸出柔软的指腹给她抹去眼下的泪痕:
"好,我改。以后换我主动,我来缠你,好不好"
说完这话,鹤兰因才松开了她,这生着病的身子,其实也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天光之下,拓跋朔兰看见他面色苍白不已,刚想要问一句时,鹤兰因便两眼一翻的晕了过去。
拓跋朔兰扑过去扶着鹤兰因,与隐休一起将他扶着入了主屋。
她一直坐在鹤兰因的床头,神情沉沉的看着此刻昏迷的鹤兰因,一时想起了江云娆说的话。
人都是希望对方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来表达爱意。
她喜欢的是鹤兰因这样一个闷声不多言的人,想要的是,如她阿兄那样什么话都是放在明面,爽朗直接的人。
可鹤兰因生来就不是这样的人,可自己却爱上了这样的人。
辞归又在后院用碾子碾药,身边坐着鹤绵绵跟鹤重霄,他语重心长的道:
"以后你们长大了,可别学你们的父亲母亲,吵吵闹闹的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跟着我学学药理学学医术,人对着药草可就要简单许多。
药草嘛,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哪儿像人的感情那样复杂。"
鹤绵绵吃着糖葫芦,鹤重霄吹着小风车,两个小脑袋都点了点头。
辞归将药熬好后,端入了屋子里。
此刻拓跋朔兰已经将婚服脱了下去,在鹤兰因的屋子里找了一件梅花纹的男子长袍穿在身上,起身将药碗接了过去:
"我来吧。"
辞归道:"公主,照顾人可是个辛苦活计。大人吃完药后,还需要上药,还是臣来吧。"
拓跋朔兰转眼看着鹤兰因那受伤正在恢复的大腿与那褪去部分的红疹,神色更为暗沉:"还是我来吧。"
她将药小心的一勺子一勺子给他喂下后,又起身在鹤兰因皮肤上抹药。
心中烦忧起来,那这红疹岂不是会跟随鹤兰因一生
拓跋朔兰将药膏涂抹完后,去找了辞归:"辞归太医,鹤兰因身上的红疹,以后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