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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电梯里的哭声(第1页)

第197章电梯里的哭声

张大姐接着告诉我们,还不止是这样,起初他们管理方还以为,也许就是个什么机械故障,既然没人受伤,又排查不出原因,那也就只能凑合着使用。总不能因为一部分业主的不满而花大价钱重新配备电梯吧?不过后来,这楼里住的一些老年人,还说自己搭乘电梯上楼的时候,偶尔还会听到女人的哭声。

胡宗仁和我都没说话,于是张大姐解释说,这栋楼是独栋单体楼,小开发商做的,所以尽管楼层比较高,却只有两部电梯。裙楼里的商家,例如汽车销售店或是超市等,是不占用这个高层电梯的,顶多也就是有客户停车到车库后,从负二楼车库上到层的平街层而已。而且他们这儿接到的投诉,完全没有来自底下裙楼的,统统都是楼上的住家户们。当那些老人说起那个女人的哭声时,这才引起了张大姐的注意。于是她在不惊动其他员工的情况下,调取了不少电梯里的监控画面,来检查。

胡宗仁打断张大姐说,可是电梯监控只有图像没有声音啊,你怎么能找得到是谁在哭。张大姐点点头说,起初她也想到了这点,因为这个小区的监控设备是属于闪存式的,也就是说能够记录大约一个礼拜左右的录像视频,然后过了一个礼拜,假如没有发生盗窃或者严重事故的话,系统就会自动把之前的录像给删除,以此循环节约空间,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而巧合的是,在她开始翻看录像期间,又出现了几位业主头发被吸扯的事件,形式跟第一个投诉的17楼业主说的,一模一样。

张大姐说,当她翻看那天的录像时,却非常惊讶地发现,就在其中一个业主头发被吸扯上去的一瞬间,监控的一个角落里,出现了几根细长细长的,好像是手指一样的东西,一闪而过。胡宗仁说,所以你是怀疑,这房子闹鬼,而这鬼就趴在电梯轿厢顶上,看谁不顺眼,就下黑手,扯人头发是吗?

张大姐不置可否,只是接着说,因为电梯的监控摄像头是安在左后侧的,视角囊括了电梯顶部和左后角这个盲区以外的所有位置,而正是由于拍不到顶部,那么顶部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几根手指一样的东西,就会显得特别奇怪。倘若真有什么东西是藏在监控盲区里的,那手指样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该从顶上冒出来啊。

张大姐说,随后她就反复定格查看这个出现手指的瞬间,不到一秒钟,出现的时候,业主的头发正在往上飘,消失的时候,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一样。这么一来,张大姐开始相信楼里老人说的,这电梯里那关于女人哭声的事。

胡宗仁问张大姐,你这里现在还有那段录像吗?张大姐说有,知道他要来早就准备好了。胡宗仁说,那好,请你给我们看一下。

监控画面果真如张大姐说的那样,如果不暂停或是放慢速度看的话,就真的好像是被手扯住了头发一般,然后我们把速度调慢,甚至停止下来仔细看,毫无疑问地发现,那就是几根手指。

如此一来,这件事就已然定性了。那意味着这笔钱胡宗仁是赚定了。于是胡宗仁提出,想去电梯里实地看一看,顺便让张大姐把她目前手上所有有怪异的录像全都拷贝一份,我们还要仔细研究研究。张大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电梯吧,就在办公室出去的尽头,刚才你们来的时候,我带你们走的楼梯,那是因为,我实在是没胆子去坐电梯了。

说完张大姐就带着我们朝着电梯走去,但是看她那意思,她是不愿意跟着我们进电梯了。我们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这整个负一楼,都是物业管理的办公室和保安人员的休息室,走廊的尽头就是一个开阔的空间,两台电梯的门就并列着在中间。而围绕着这个电梯井的一侧,就是一个圆弧形的车道,想来是给外面进来的车辆下到负二层准备的。送我们到电梯门口后,张大姐指着左侧的一台电梯说,出事的就是这台,另一台完全是好好的,拜托两位,请一定把这件事给我们查清楚了。

胡宗仁开口问张大姐说,这电梯负二楼也能坐是吧?张大姐说是的,楼里有车的业主停车后就都是直接从负二层上电梯。胡宗仁又说,这负二层就是这栋楼最底下的一层了是吗?张大姐说是的,再往下,可就是地基、化粪池什么的了。胡宗仁点头说,那好,我们去负二层坐。

于是胡宗仁拉着我顺着那车行通道走下去,路上问我要了一根烟抽,一边抽一边跟我说,妈的办公室烟灰缸都没一个,可算是憋死我了。

走到负二层,密密麻麻停满了车,电梯口那儿有个专门发卡收费的老头。他大概还在纳闷为什么这两个年轻人要走下来在这儿搭电梯。我和胡宗仁在按下电梯后,熄灭了烟头,等电梯一到,就立马钻了进去。

那天是周末,又差不多是临近中午的样子,基本上没什么人。于是进电梯以后,胡宗仁就开始从层开始,一路按到了22层,看样子这栋楼有22楼呢。按完之后,他无耻地对着监控摄像头比了一个的手型,那样子看上去很像一只龙虾。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轿厢。内壁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广告,以疏通管道、开锁办证什么的为主,电梯靠近屏显的一侧挂了个类似收音机的东西,电梯一运行,那收音机里就开始播放一些广告信息,例如什么情商教育或者英文培训之类的。电梯的地面是石材的,四周都是磨砂的不锈钢钢板,不存在反光的现象,也就大大降低了这类电梯闹鬼的可能性。电梯的顶部比较破败,用来照明的灯罩已经整个不见了,露出了赤裸裸的日光灯管,灯管的四周,就是一个“口”字形的,带小栅栏的通风孔。想必这就是当初吸扯业主头发的口子。

到了层,没人上电梯,于是关上门以后,胡宗仁就对我说,用你的罗盘给看看,看下究竟是哪儿不对劲。于是我取出罗盘,开始四处寻找着,但奇怪的是,我却丝毫没有发现任何鬼的踪迹。

这本来是不应该的,如果当时张大姐给我们看的那段视频没有经过造假的话,就算此刻那只鬼没在电梯里,那么起码它曾经在这里出现过,既然是出现过,那我不应该查不到它的踪迹才对。就这么电梯一直开到顶层,却依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于是我们又顺着顶层坐回了负一楼,期间有别的业主上电梯,我们那些罗盘钉子的,就不要拿出来吓唬人家了。回到张大姐的办公室以后,胡宗仁说我们已经仔细检查过电梯,不但没出现过你说的吸扯头发的现象,我们甚至在里边连鬼的痕迹都没找到。胡宗仁说这很奇怪,但是他暂时还想不通是为什么。

于是胡宗仁对张大姐说,这样吧,借用一下你的电脑,我们再把这视频重新看一次。于是接下来的差不多一个小时里,我和胡宗仁蹲在电脑跟前,反复比对着那几段,看着看着,我们似乎都看出点问题,因为这现存的几段录像里,我们发现了几个共通点。

第一个共通点,就是发生了吸扯头发现象的,中招的业主,清一色都是女性,而且都是比较年轻看上去不到30岁的女性,其中不乏几个合胡宗仁胃口的,从他那砸吧着嘴的模样我能看出来。第二,这些中招的女性,清一色都是长发,黑发,直发,最起码那头发能够长到加上业主自身的身高,够得着电梯的顶部。第三,则是不管是这些女业主,还是后来张大姐说的那些察觉到有哭声的老人,吸扯头发事件和哭声出现的时间,统统都发生在晚上7点48分。

除此之外,我和胡宗仁还察觉到,其中有一天的晚上7点48分左右,也有人上电梯,但那是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小孩,男人个子很高,站的位置也恰恰是最容易被吸扯头发的地方,但是他却完全没事,到了楼层以后就自己下了。而第四个共通点,也是我们认为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所有中招或是听见哭声的住户,他们都住在这栋楼的10层以上。

必须要说的是,这一来就大大缩小了我们调查的范围。于是我和胡宗仁做出了一个相对靠谱的猜测,那就是这个鬼魂是专门针对女人下手,而且都是年轻看上去还不赖的女人。其二,它既然让那些老人听见自己的哭声,那么如果不是为了伤害吓唬老人的话,那么就是为了引起老人们的注意。

而为什么要选择老人呢?这就可能性很多了,目前为止,胡宗仁和我对这个还的确没头绪,虽说小孩和老人分属生命轨迹的两端,也是最容易见鬼的一个群体,但如果就这么妄下定论的话,似乎还缺少说服力。

看了看时间,这才中午1点多。距离晚上7点48分还有挺长的时间,因为我和胡宗仁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如果我们要探寻这只鬼魂的踪迹的话,恐怕是必须等到晚上才行了。沉默了一会后,胡宗仁碰了碰我说,走跟我出去一趟。

说完就站起身来,对张大姐说,张大姐,我们现在出去准备点必要的东西,你今天下班后暂时别忙着走,在办公室等我们,我们大概5点多就回来,到时候可能需要你配合配合。张大姐纳闷地说,要我配合什么呀?我要是懂干嘛还请你来。胡宗仁说,只需要到时候你把那个电梯维护的围栏给放到底楼,然后把线控改一改,让人按不了那个电梯就行了。

胡宗仁和我走出办公室,然后步行到了平街层。他又问我要了一根烟,点上。我问他,随身的东西都带着呢,你还要去准备什么?胡宗仁说,你知道重庆什么地方在卖戏服道具这些的吗?我依旧纳闷,回答他说,我知道啊,这两路口往枇杷山那一带,很多啊,去那儿干什么?他依旧没有回答我,然后想了想说,你身上带了多少钱?我摸了摸屁股,并不是因为对自己的臀形满意,而是因为我的钱包习惯性地放在屁股包包了,我说也就几百块啊,我先说哦,我不可能借钱给你的!他笑嘻嘻地说,哈哈,那倒不用,几百块,足够了。

我继续追问他,你到底要去干嘛?

他吐出一口烟,然后伸手挖了挖鼻孔,漫不经心地说,咱们要买假发,扮女人了。

(本章完)